童话镇外的走歌人生 | 虎扯

暗杠对自己出名没有什么期待。

虽然写出过《童话镇》《说书人》等被人传唱的作品，但他的音乐轨迹并没有发生很大变化。在《相信未来》义演的终场上，暗杠抱着吉他、对着镜头唱了一首《小桥》，和平时在直播间一模一样。

直播平台还没有在国内兴起的时候，以YY为首的语音交流平台承载了直播间的雏形，暗杠是音乐这个品类中最早尝试的人之一——除了暗杠以外，我们现在熟悉的周深、花粥等音乐人都曾在YY上的2080直播间进行过表演。

由于直播的即时反馈，听众对音乐的评价会直接反馈给音乐人。暗杠很喜欢这种将听众与自己拉近的感觉，对自己创作音乐也能起到不小的帮助。

所以斗鱼出现之后，“音乐直播”这件事情就被暗杠一直做了下去。

暗杠直播中

在本期虎扯电台中，我们跟音乐人暗杠聊了聊他的“直播往事”“暗杠这名的来历”“最近几年国内音乐产业的变化”“为什么男粉都比自己更像音乐人”等等。围绕他的音乐直播生涯，我们得到了很多他对于音乐的答案。

“我觉得直播更像是我在音乐上的一种生活方式。”

直到很多年以后，暗杠还会庆幸自己经历了香港乐坛最鼎盛的那段时期。

他今天的音乐风格，很大程度受那个时期的自己影响。他倾向将其归结为某种定律：“在音乐上不是有一个定律叫“13岁定律”，就是说基本上一个人13岁听到的那些东西，就是影响你一辈子的音乐。”

除了粤语歌以外，欧美摇滚标志性的吉他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偶得一把吉他，在他自认为“从来没有特意去练”的情况下，诞生了一双能够灵活演奏的手。同他的音乐一般，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似乎成了暗杠独特的行事风格。

不去较真、不急于追求结果，自己开心就好。一直以来，暗杠蛮享受这种“自得其乐”的状态。

具体有多喜欢呢：虽然不太会打麻将，但他依然给自己起了“暗杠”这个名字。

“暗爽”“自得其乐”某种程度成了暗杠工作上的“座右铭”。

曾有一些音乐相关的节目找到他希望能加入，都被暗杠一一回绝。在本期电台中他说：“我可能不太想走那种，比较‘明星’或者太‘主流’的路径。”

再加上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在斗鱼的直播，暗杠的男粉一度比重极大。好在开始在网易云上直播音乐之后，自己的女粉多了起来。或许因为声音清秀柔美，粉丝都叫他“杠姐”。他坦言，在泛娱乐直播平台上，前期积累听众的过程是比较痛苦的：平台上90%的观众并不会抱着听音乐的目的打开直播间，更多是为了看人打游戏的。

情况在后来有了转机，他把直播转移到了网易云旗下的LOOK直播之后。相比泛娱乐平台风格多样的主播，网易云的听众目的更加明确。来的都是听歌的，暗杠也省的向新来的朋友介绍自己的直播间了。一下子更自得其乐了。

如果问对他来说有什么事情是比较难的话：开始做巡演的时候，很多人带着偏见看待他身上的“主播”标签，自己又没有什么名气。有的人一听说是个主播来巡演，就觉得是个网红，有色眼镜往往来自于行业内部。这样的不理解让暗杠觉得有些不舒服。

除了自己唱，他还乐于把自己写的歌给自己的主播朋友们唱，一些合作的歌曲知名度大大超出预期。暗杠解释说：这是想尝试更多的“可能性”。

暗杠与斗鱼主播寅子合照

说起来，很多粉丝对他的喜欢，也一如“暗杠”一般：发现了这样的歌手以后窃喜、不声张，将这个音乐人埋在心里，偷偷拿出来听，格外珍惜。

“不对，他们不是我的粉丝，是听众。”杠姐在电台中纠正道。

当被问到直播音乐给自己的事业带来了多大的帮助时，暗杠说：只靠纯粹音乐类的直播本身，其实是很难有收入的。而近些年，之所以有越来越多所谓的个体音乐人、独立音乐人出现，有机会被大众熟知，暗杠将其归结于产业发展：“我觉得这些都是靠网易云音乐这些平台给了很大的扶持，才能做到现在的这样一种结果。”

随着时间推移，曾经外界的不理解逐渐消失；而走出直播间的“杠姐”，展现出了“江湖气”的一面。

2016年开始，暗杠带着自己的吉他开始了巡演。对独立音乐人来说，线下的巡演是与听众直接近距离接触的最佳方式。暗杠更加简单直接，一个人一把吉他走了十多个城市。巡演的名字“走歌人”取自自己的一首歌，此刻很有意味。

无论是线上直播还是线下巡演，暗杠一直都很喜欢与自己听众之间的这种即时互动。

在做音乐这件事上，自得其乐没什么不好的。

vol. 106

嘉宾：暗杠

主播：六九、西瓜

剪辑、设计：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