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业”是个老词儿,是对高校毕业生毕业后“不急就业”一族的形象说法。总体而言,随着家庭经济状况持续向好、学生“自我认知”越加清醒和张扬个性越加凸显,“慢就业”现象越来越普遍。
据一项面向全国8.8万名应届毕业生进行的网络调查,8%的毕业生选择“慢就业”。以笔者所在省两所“双高”高职院校为例,截至8月下旬,“慢就业”学生分别占8%和7%,其中明确表示年内不就业的分别占2%、1.7%。学校和老师从落实“六稳”“六保”的高度,对此很着急,天天盯着同学尽快落实岗位。但是,慢就业一族们却“淡定”表示“不着急”“还没有挑到好的”“等等再说”。
职业教育以就业为导向,“慢就业”原本不该是职业院校的“菜”。无奈,高职院校在社会大环境下,“慢就业”趋势日渐明显。据笔者观察,今年疫情下,高职的“慢就业”呈现出以下几个新特点:
首先是“慢就业阻抗”逐渐减少。之前,面对学生“慢就业”,家长基本上和学校、老师、上级就业部门是站在“同一战壕”的,都是慢就业学生的较强“联手阻抗”者,都在为学生“慢就业”着急、想办法,都在催学生就业。但在疫情之下,很多家长过多担心疫情并考虑孩子健康安全,便不再去催孩子了,甚至还有不主张孩子就业的,“慢就业阻抗”立即转换成“同谋”。笔者在和家长联系希望家校合力督促就业时,家长“反劝”说,“疫情期间,安全第一!我们都不着急,你们急啥?”少了家长这个重要“阻抗”,学生逐步“心安理得”起来。
其次是“慢就业成因”更加多元。现在的慢就业,除了学生家庭条件好不缺钱型,还多了如下类型:
一种是“不喜不要”的宁缺毋滥型。他们就业意识强烈,态度特别认真审慎,不急着确定就业单位。不选到满意岗位绝不“凑合”,因此拉长就业选择时间。另一种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念深造型。这类学生很早就立志毕业后继续深造读本科。一旦在第一次升本失利后,就会毫不犹豫决定“二战”,从而成为顽固的超级就业“慢族”。第三种是立志成为“技术达人型”。他们或是为了考一个与心仪工作岗位特别匹配的“资格证”,或是觉得个人本领、手上技术不够过硬,需要再去报个技术培训班再提高。这种培训班时长两个月到半年不等。对于这类学生,学校和老师虽心里急,但是总体放心。第四种是“一言不合”就离职、且离职后不急着就业型。之前,学生普遍观念是毕业之后就该工作。没工作就不踏实。即便想换工作,也是在找好下一份工作后再辞。如今有学生在工作中“一言不合”、一丝不顺就离职。离职后,似乎染上“就业恐惧症”,便不再着急找工作就业,加入“慢就业”大军。第五种属于就业迷茫型。他们完全没有想法,今天想上班、明天想考证、后天又变卦。某老师向笔者提及一个典型例子,从顶岗实习开始,他先后为一个学生介绍了11个工作岗位,学生前前后后换了8次岗位。每个岗位,干了几天,就辞职了。问其原因根本答不上来,反正就是一万个“不满意”。
慢就业现象的背后,是社会多变的大环境影响和映射。有效化解慢就业现象中“消极因素”,需要社会、家长、学校协同努力。
在疫情叠加影响、就业形势十分严峻的今年,总体相比而言,摆在毕业生面前的“麦穗”都不会太大、太多。毕业生切勿戴着就业“美颜”眼镜去看待第一份工作岗位,要先就业再择业。
笔者认为,“慢就业”、挑三拣四都不可取。无论职业目的地是哪儿,都需要跨出脚步,上路出发,行动起来。读完高职,如不准备继续深造,就该丢弃“慢就业”心态,尽早就业,服务社会,成就自我,这是时代赋予青年的责任担当,是有为青年该有的样子。
(作者系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就业指导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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