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美媒访问的民众(图源:CNN)
海外网2月8日电老人、残疾人、癌症患者、哺乳期妈妈……当这些美国普通民众想要在疫情中保护自己及家人安全,想要获取疫苗时,却遇到了各种意想不到的阻碍。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6日发布了一篇题为《美国人想知道:我们将先得到疫苗还是先感染病毒》的文章,文章通过数名美国人的亲身经历,揭露了美国疫苗部署方面的缺失。
全文摘编如下:
“这是个黑洞。”这是一位读者对她为年迈的父母报名接种新冠疫苗过程的描述。
在过去的一年里,新冠疫情改变了每个人的生活。顷刻间,死亡成为许多人持续的忧虑。学校停课、企业倒闭、储蓄枯竭,许多家庭发现自己不得不在付房租和买食物之间二选一。
当美国FDA批准了莫德纳和辉瑞疫苗后,前景似乎变得光明,但事实证明,疫苗部署并不尽如人意。正如华盛顿居民科特瓦说的那样,很多美国人“不知道他们将会先得到疫苗还是先感染病毒”。马里兰州的史蒂夫说,当他试图预约疫苗时,“方圆50英里内什么都没有,令人沮丧。”除了这两人外,近1400名读者也分享了自己尝试获得疫苗的故事,偶尔也会有一些成功接种的故事,但他们认为,“这纯粹是因为运气好”,疫苗分发系统的延迟经常导致巨大损失。
“我父亲病逝了,而医院本该为他接种疫苗的”
我父亲生前住在一家养老院里,他在一次跌倒后不得不去做髋关节置换手术。尽管我要求了,但他没能在医院接种新冠疫苗。随后他去了一家康复机构,该机构推迟了疫苗接种计划。康复机构暴发了疫情,我父亲就在他原本计划接种第一针时间的前一天,被发现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五天后,他病逝了,医院本应该为他接种疫苗的。
我82岁的父亲曾有肺炎、心脏问题的病史,并与他人共同生活,患病风险极高。但他去世那天,医生告诉我,他们是否为父亲治疗新冠肺炎并不重要,“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会死。”
——加州卡斯特罗谷的特蕾莎·哈珀(Theresa Harper)
“我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一文不值”
我今年46岁,肺癌IV期患者。由于我正在积极接受治疗,因此不得不经常去医院,住院时的感染风险很高。但因为我是残疾人,而且年龄不到65岁,我在纽约两次被拒绝接种疫苗。换句话说,似乎让疫苗闲置着也比让癌症患者接种更重要,这是残酷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一文不值。
——纽约州威尔顿市的劳拉(Laura G.)
“生活在一个没有戴口罩规定的州”
我快75岁了,住在塔尔萨和俄克拉何马城之间的农村地区,这里的疫苗预约登记系统几乎没什么用,就是个很不好笑的笑话。我日复一日收到的都是一张写着“无可预约位置”的列表。俄克拉何马州州长凯文·斯蒂特还是不去颁布要求戴口罩的政令。因此,商店不能强制要求顾客佩戴口罩,这让不得不去买杂货的我感到非常害怕,因为半数以上的购物者都没有戴口罩。没有疫苗,也没有保护措施,对我来说都是潜在的致命威胁。
——俄克拉何马州的莎朗·布莱克(Sharon Blake)
“这是一段漫长而孤独的旅程”
我为疫苗感到非常兴奋,但到目前为止,我仍不知道疫苗会何时到来。身为残疾人的我只能独自在家远程工作。这是一段漫长而孤独的旅程。有些人仅仅因为几周的居家令就感到压抑,行为也越来越鲁莽和挑衅,我对他们感到很愤怒,而我和其他许多残疾人只能继续缩紧自己的圈子。不过另一方面,作为一名咨询师,我也理解孤独对人们带来的影响。
我开始看到朋友和家人陆续接种疫苗,但谁能先接种疫苗的问题几乎没有一致性。随着时间的流逝,残疾人群体有时会怀疑,我们会先得到疫苗还是先被病毒感染。
——华盛顿贝灵汉的布伦达·科特瓦(Brenda Kotewa)
“一个哺乳妈妈的经历”
我是一名在学校工作的语言学家,住在伊利诺伊州。我同时也是一名新生儿的母亲,所以尽快接种疫苗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有助于保护我的家人。而他们属于“低优先级”群体,几个月了都无法接种疫苗。我所在的学区从2020年8月起就出现了疫情,虽然没有大暴发,但有一些学生和教职员工感染的病例。
在这个县,只有少数医院和一个医生小组可以获得疫苗,很难找到接种疫苗的地方,这极其令人沮丧。我给好几家药店打了电话,他们要么说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建议我去邻近县的其他药店试试。可当我联系临近县的药店时,职员又说,即使他们有疫苗预约空位,我也必须在那个县居住或工作才有资格接种。直到我所在的学区能为员工确定接种地点时,我才能开始预约注册并施打疫苗。
——伊利诺伊州的卡特琳·卡罗尔·斯特里姆( Katelyn J., Carol Stream)
(海外网 杨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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