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迈阿密的公寓大楼已经塌了一个多星期,拜登终于赶来慰问遇难者家属了。然而,除了做做“心理按摩”,当局至今拿不出有效的救援方案,客观理由一大堆,就是死活救不出来人。若说美国这套制度和治理体系没病,你信吗?
事实上,大楼里不少居民是拉美裔。他们曾梦想成为美国人,却恐怕从未料到会在一片瓦砾中迎来人生的幻灭。
但废墟中生死未卜的上百条人命不过是“美国病”的冰山一角。 两百多年来,多少人豪情万丈追逐着“美国梦”,结果却大多落得夜半梦碎。
“美国梦”曾是美国的金字招牌:每个人都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奋斗过上美好生活。随着美国一步步走上霸权巅峰,美国梦也随之被捧上神坛,坐拥无尽鲜花掌声,吸引世界各地信众络绎不绝飘洋过海前来朝圣。
然而,人们慢慢发现,美国梦并非向所有人敞开大门,更不像励志电影那样自带“玫瑰色滤镜”。 1963年,马丁•路德•金 在著名的《我有一个梦想》演讲中戳破了美国夸下的海口:“(我们共和国的缔造者)承诺给予所有的人以不可剥夺的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就有色公民而论,美国显然没有实践她的诺言。”
对于底层白人而言,美国梦同样触不可及。艺术源自现实,《了不起的盖茨比》、《推销员之死》等美国文学经典中,“美国梦”一次次无情幻灭,成为纸醉金迷、唯利是图世风下的人间悲剧。
而近年来,种种魔幻现实主义乱象更是再次暴露了美国光鲜亮丽人设下的黑暗腐朽本体,提醒着世人:美国梦只是“黄粱一梦”,华丽外袍下,已爬满虱子。
说好的人人都能平等追求财富呢?
在美国,“贫者愈贫、富者愈富”的马太效应已难掩其罪——美国成为七国集团(G7)中财富和收入最不平等的国家,10%最富有的家庭占有近75%的家庭净资产。
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美国政府毫不犹豫向大企业伸出援手,狂印美元助推股市飞涨,老板富豪们遨游其中稳赚不赔,而中小企业却在经济凋敝中自生自灭。 同时,美国中产阶级日渐空心化 ,生活在中低收入家庭的美国成年人比例分别由1971年的61%、25%,变为2019年的51%、29%。由此可见,中产阶级拥有的财富比例正在减少。
如今,拜登、布林肯反复强调要“代表中产阶级利益”“办中产阶级外交”。然而,在一个中产阶级江河日下的国度,中产们又如何相信政府能够代表自己的利益呢?
说好的只要努力就可以实现提升呢?
日益加深的经济鸿沟与身份阶级已将美国民众局限在自身社会圈的“同温层”和“回音室”里,难以出圈跨界。
非洲裔、拉美裔甚至苏格兰—爱尔兰裔白人始终无法摆脱有色人种、乡下人等固有标签和不公待遇。
出身寒门的底层青年受父辈经济社会地位影响,难以获得良好教育和工作。他们当中超过一半的人,收入不及父辈。
以“铁锈地带”为代表的中西部广大地区已成为美国的“发展洼地”,与沿海及得克萨斯、伊利诺伊等经济发达地区的差距越拉越大。典型的例子便是美国制造业曾经的骄傲、“汽车城”底特律,如今已随着美国汽车业的衰落而沦为无人问津的“鬼城”。
在这些城市,企业凋敝,失业加剧,居住、教育、医疗条件恶化……这一切又不断催生家庭矛盾、酗酒、药物滥用、暴力犯罪等社会问题,绝望如同癌细胞般在社区不断扩散,完全看不到隧道出口的光。
说好的美国是包容开放的“大熔炉”呢? 社会经济上的遭遇加剧了不同种族、阶级、地区、年龄段人群的危机感,但随着多元文化主义的发展及对个性的崇尚,身份政治 的毒药日益弥散在美国社会的空气中。以国家为核心的民族认同和共同价值观,逐步被各种身份标签取代。
中下层白人反对外来移民,草根阶层反对社会精英,农村人和城里人形同陌路,左翼与右翼宛如生活在不同星球上的两个物种,完全无法正常交流。 随着以身份识别为界限的网络社区不断发展,不同群体的身份认同在“信息茧房” 中进一步固化。然而美国政客们看到的不是危机,而是瓜分选票的良机。两党不断煽动不同群体之间对立,强化对不同圈层选民的控制,政党政治走向部落化,政治极化更加不可调和。
美国曾经不可一世的三权分立制度,如今已彻底暴露出权钱交易、尔虞我诈的宫斗剧本性。昔日主张勤劳致富的美国价值如今已被种族、阶级等社会因素碾压在地、难以兑现,曾经的美国梦在人群的分裂乃至敌对中散落成无法弥合的碎片。
拜登打着“治愈美国的灵魂”旗号上台,然而美国灵魂已千疮百孔,诸多系统性缺陷积重难返,一人之力岂可回天?
首先是国家治理理念落伍。
过去40年,新自由主义一直是美国政府执政主导思想,主张减少政府干预,市场自由竞争。
这种绝对自由竞争的方式,直接导致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特别是面对跨国企业日益做大、蓝领工人大量失业,政府却没有发挥应有的调节作用,导致两极分化愈演愈烈。
虽说美国对新自由主义改旗易帜势在必行,但既得利益集团怎会坐视财路被堵?想找到一条既能为美国人民谋福利,又能让寡头财阀点头的新道路,谈何容易!
其次是国家治理体系式微。
美式民主体制以三权分立、联邦与地方分权、民主选举、两党轮流执政作为其特征。多年以来,这种体制一直被美国政府自夸为“把权力关进制度笼子里”的典范,也忽悠了不少发展中国家。 但近年来,民主、共和两党将党派利益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彼此尖锐对立,行政、司法、立法部门相互拆台,联邦与地方政令不一,否决政治大行其道,政府治理效率低下。 政治资金无限制涌入政坛,而政治的僵化并未得到缓解。 除此之外,金融大佬砸钱绑架政治,赢者通吃和选举人团制度使获得多数选票的候选人可能反而落选,各色固有弊端使得美式民主难以真正代表民意,中下层民众对政府信任度和政治参与度越来越低, 由此走进了西西弗斯般的恶性循环。
最后是国家治理能力不足。
面对国家治理任务的专业化和复杂化,美国政府的治理短板更加凸显。
美国没有中国式的各级“党组织”,政府在郡县及城市的区级以下没有基层组织影响,缺乏从基层组织动员民众的能力。
彻底揭下美国治理能力遮羞布的,从全美看,是眼前这场因政府不作为导致60余万人死亡的疫情;从加州看,是几乎年年都要肆虐蔓延却又无以根治的山火;从得州看,是一场轻易导致数百人丧生、数百万人断电停水的暴风雪;从佛州看,是一幢坍塌十天后仍有上百人下落不明的大楼……
美国政党也早已成为服务于竞选的机器、唯利益集团马首是瞻的特定人群代言人,陷入了“为反对而反对”的政党游戏和无休止内耗,根本无法为最广大的基层美国人民鼓与呼。
美国政坛也成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秀场。政府难以制定超出一个任期的长远发展规划,哪怕制定好规划,四年后新上位者也可能怒翻大饼、推倒重来。
国际形势的狂风暴雨下,美利坚之船内部相互掣肘,各人划各桨,根本无法形成合力。
原本,勤劳致富是好事,不光美国梦里有,全世界的人民都希望爱拼就能赢。然而,在资本主义与美式“自由民主”制度下,美国梦被异化为对个体财富和权势无底线的追求。
这样的追求虽然以平等作为出发条件,然而却做不到“先富带动后富”,只能因无尽的欲望而让资本的积累走向“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必将以人与人之间的贫富、阶级分化而告终,成为难以弥合的“美国痛”。
问题已经暴露至此,美国却一边拒医弃疗,一边给别国开方喂药。如此下去,自然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刚刚过去的7月4日,是美国的第245个国庆日,然而如今的美国却处在245年来最不自信的时刻之一,南辕北辙的“美国梦”更是门庭冷清、光荣不再。若再不幡然醒悟,所谓实力地位,必将化为泡影;霸权美梦,终是过眼烟云。
来源:朝阳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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